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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73.(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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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73.(校)

氣氛更加僵硬了,現場已經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,明明現在才是九月,但好像比冬天最冷的時候還要冷上一些。

穆迪沈著臉,若有所思地看著我。

他或許正在想怎麽處理我這個挑戰他權威的學生,我想他肯定從來沒遇到過像我這樣的人——可能他也要把我變成什麽動物吧,到時候誰來保護我呢?厄尼……他還有意識嗎?

“什麽話都讓你講了,我是說不過無理取鬧的小鬼——我再說一遍,你讓開。”穆迪大概權衡好了什麽。其實這有點不對勁,按照德拉科念的那個新聞,我覺得穆迪本身是個很孤傲的人,他沒什麽朋友,也會和麻瓜起沖突,他應該不會在意我身後的家族……

是什麽原因讓他遲疑了一些?

我知道,我的手是冰涼的,我很緊張,我握著魔杖的地方甚至出了汗。我比德拉科好不到哪裏去,我渾身上下都是繃緊了的,十分僵硬。

我感到腿酸,甚至想要發抖。

我不害怕嗎?

我怕的啊。

但我會因為害怕就躲在人群裏冷漠旁觀嗎?

我做不到。

「若你恰好平庸,那就堅持心底的正直,不要為邪惡所欺騙。若你沒有必勝的信念,那就將家族永傳下去,讓後人來為你實現。」

我不甘平庸,我堅持正直,我防備邪惡,我知道我不可能必勝,但我有堅定的信念。

我可以隱忍,但我不可以在這樣的時候,還違抗我的本心。我不能什麽都依賴於“後人”,很多事情一旦當時沒有做,就永遠的錯過,成為無法彌補的遺憾。

我頂撞了教授,但我對得起我們家的家訓,我堂堂正正。

“穆迪教授!”一個吃驚的聲音說道。麥格教授正從大理石樓梯上下來,懷裏抱著一摞書。

謝天謝地,終於有人來了——我稍稍松了口氣。

還好,事情沒有上升到我和一位教授決鬥的地步,不然的話我還真打不過他。

“你好,麥格教授。”穆迪平靜地說道,他的魔杖依然指著我。

“你——你在做什麽?”麥格教授難以置信地問道。

“教訓教訓。”穆迪說道。

他對著我說道:“讓開,麥克米蘭。”

絕不。

之前我都不讓,現在我們院長都來幫我撐腰了,我難道看起來像是個傻瓜嗎?我倔強地擡著頭,看著穆迪。

“教訓——怎麽,穆迪,難道那是個學生?”麥格教授驚叫道,她懷裏的書散落到了地上。

“沒錯。”穆迪說道。

忽然人群之中有閃光燈出現,伴隨著“哢嚓哢嚓”的聲音,我看了一眼,原來是科林在拍照。在他持續的閃光燈下,我懷裏的白鼬變得焦躁起來,他拼命地往我的袍子裏躲,想要把自己藏起來。

哦,德拉科還知道丟人啊……知道的話,一開始就不應該過來這麽對待羅恩。

“你別亂動。”我小聲地說道。

別以為自己是白鼬就可以隨便亂鉆了啊!!

“天哪!”麥格教授匆匆走下樓梯。

她抽出自己的魔杖,片刻之後,隨著劈啪一聲巨響,德拉科變了回去——我可抱不動一個人,我們倆一起坐在了地上。

我眨了眨眼睛。

這是什麽夢寐以求的場景,大庭廣眾之下的擁抱,如果不是他的情況比較特殊,我覺得這種公然的浪漫還是很不錯的。畢竟依照我們兩個的關系,只怕學生時代裏這樣不顧一切的擁抱,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。

德拉科似乎沒有反應過來,片刻之後,他才輕輕地推開了我,紅著臉站了起來,哆哆嗦嗦的,看起來非常委屈。他沒有再去看我,或許是覺得自己太狼狽,又或許是怕別人會猜疑。

我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,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,但我還是沒有松開我的魔杖。

“穆迪,我們從不使用變形作為懲罰!”麥格教授有氣無力地說道,“鄧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訴過你了吧。”

“他大概提到過。”穆迪漫不經心地撓著下巴說,“剛才這位麥克米蘭小姐已經替你說過了。但我還是認為不聽話的學生需要狠狠地嚇唬一下——”

嚇唬?這是人身傷害。

“我們可以關禁閉,穆迪!或者報告當事人所在學院的院長。”麥格教授說道。

穆迪十分厭惡地瞪著德拉科:“我會那麽做的。”

德拉科淺色的眼睛裏因為痛苦和恥辱有一些淚水,他努力地不讓眼淚落下來,然後憤恨地看著穆迪,嘴裏嘟囔著什麽,大概是說要找他爸爸什麽的……

“哦,是嗎?”穆迪瘸著腿向前走了幾步,他的木腿噔噔地撞擊著地面,聲音在門廳裏回響,“沒錯,我以前就認識你爸爸,孩子……你告訴他,穆迪正在密切註意他的兒子……你就這樣替我告訴他……好了,你們學院的院長是斯內普,是嗎?”

“是。”德拉科怨恨地說道。

“也是一個老朋友。”穆迪咆哮著說,“我一直盼著跟老夥計斯內普好好聊聊呢……走吧,小子。”

穆迪看起來一點也不怕盧修斯叔叔,尤其是那句“密切註意”,簡直等同於威脅了。

但是盧修斯叔叔難道會怕穆迪?我也不太相信。

哪怕海格有鄧布利多教授庇佑,巴克比克還是差點死了,穆迪到底有什麽別人不知道的秘密,又或者他有盧修斯叔叔的把柄?

稱呼斯內普的時候用的是“也是一個老朋友”——怎麽,他跟斯內普和盧修斯當年的關系都很好?這兩位可都是斯萊特林,我敢打賭穆迪肯定不是這個學院的。

穆迪說著,一把抓住了德拉科的手臂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眼神裏好像有幾分警告,似乎是在告訴我,這學年我的日子不好過。

真感謝神秘人呢,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無論多麽厲害也只能教一年,不然的話我接下來四年都要跟他鬥智鬥勇,我肯定要發瘋。

“麥克米蘭小姐。”穆迪說道,“再會。”

“……”

德拉科沒有回頭,他可能怕連累我,完全地把他和我撇開了……我很擔心德拉科,我也很心疼他被這麽對待,這種處罰很過分,但他總要從成長裏收獲一下代價,然後才能不那麽任性。

這次我恰好在,那麽以後呢?他指望誰,指望還在馬爾福莊園的盧修斯叔叔,還是指望克拉布和高爾?

就算穆迪再狂妄,我想他也不至於在另一位教授面前對學生動手,所以關於接下來德拉科會被關禁閉的事情,應該不會再被這樣對待了……斯內普教授應該會護著他一點,就算沒有,穆迪應該還記得我說要告訴鄧布利多教授的事情,他總該收斂點。

麥格教授用魔杖收起了課本,她看了一眼人群,對我說道:“麥克米蘭小姐,因為你維護同學的舉動,格蘭芬多加十分……另外,晚上請來一下校長辦公室,鄧布利多教授應該想見你。”

“謝謝教授。”我禮貌地說道,完全看不出來我剛才還在和另一位教授針鋒相對。不過,現在的我終於可以不用握緊魔杖了——危機解除。

熱鬧已經結束,人群在陸續散開,但我旁邊卻熱鬧了起來。佩格直接把布雷斯撇到了一邊,她沖上來熱情地抱住我:“桑妮,你剛才真的太酷了!我敢打賭,人們一定都會記得這一天,記得你曾經和穆迪教授對峙!”

很難說穆迪教授會不會因為大家都記得他沒有說過我的事情,會不會讓他更惱怒一些。

我以前想過什麽來著,我特別想在霍格沃茨也留下我的高光時刻,讓別人一回想起來就可以說“哦我記得那一幕,桑妮特別帥”的那種畫面,希望未來可以有——好像已經出現了。

但很不幸,人們還會記得這一幕裏,德拉科特別丟人……真糟糕,我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,以後別人誇我一次,他就得憋屈一次。

“雖然我錯過了前半部分,但我讓科林拍下來了。”茜茜說道。科林則是興奮地舉著他手裏的相機:“桑妮,我會給你幾張的。”

給我幾張做什麽,以後結婚了放在床頭讓德拉科生氣嗎?我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“我們可以貼在格蘭芬多休息室裏,讓每個討厭馬爾福的人看了都能解氣。”茜茜說道。

“那……這豈不是桑妮和德拉科的合照嗎?”佩格懵懂地說道,“你們每天都看他倆的合照?雖然德拉科是白鼬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那還是算了。”茜茜嫌棄地說道,“我不想桑妮跟這家夥捆綁在一起。”

我忽然覺得這主意不錯……呃,另類情侶照?

佩格跟著布雷斯回去了,厄尼這才插上話,他搖晃著我著急地說道:“梅林啊!桑妮!你還笑得出來!”

“你知不知道我要嚇暈了,要不是我去辦公室叫了麥格教授,你這可怎麽辦?你要出事了,我怎麽跟爸爸媽媽交代?你簡直瘋了!”

“你們先去吃飯。”我對茜茜和金妮說道。

然後我才有空跟厄尼說話:“原來是你去叫的麥格教授?幹得不錯,厄尼。”

“謝謝誇獎……不對,這不是重點。”厄尼惱怒地說道,“不要避重就輕——你你你,你為了馬爾福居然這樣!”

“是你的話我也會這樣。”我打斷了他,“是別人的話我也不會旁觀,只不過區別在於是否沖上去而已。而且,我能出什麽事呢?”

我語氣溫和地說道:“穆迪不至於對我怎麽樣的,頂多就是把我也變成動物拋來拋去。”

厄尼怔了怔,他似乎因為我前面那句話而感到有些心虛:“你這話講得我好像很冷漠似的……什麽叫最多是拋來拋去啊!那多疼啊!”他又氣又難過,仿佛已經看到我被拋上拋下了一樣。

“我差點以為他會對你用惡咒呢!”

“是啊,那多疼啊。”我靜靜地看著他,“我也知道……德拉科很疼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算了。”厄尼嘆了口氣,“我會把這事告訴爸爸媽媽,當然,他們肯定會誇獎你。”

他看著我,似乎有些羞愧:“長輩們都覺得你不夠赫奇帕奇,我現在是相信了——你有格蘭芬多的勇氣,但是你的正直也不比我少啊。我剛剛也想到了我們的家訓,跟你比起來……”

“我還是差遠了。”

“不一樣,我有私心。”我搖了搖頭,“不能強求每一個人都沖出來。站在周圍的圍觀的人裏,我相信很多人心底也有不讚同的想法,只是他們無法發聲,或許是因為緊張害怕,或許是沒有反應過來。”

“就你有理。”厄尼無奈道,“行吧,還有人等著你呢。”他朝著旁邊擡了擡下巴:“就算我不是你哥哥,我也必須承認,你今晚太棒了!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你,你就等著舞會被輪番邀請吧。”

喜歡我做什麽?想被我保護嗎?

厄尼看的方向是修,我這才驚覺,原來修沒有離開。見厄尼走了,他這才過來跟我說話:“桑妮,你剛才簡直……”

“非常不冷靜?”我開玩笑道,“聰明的拉文克勞是不是很不讚同我的舉動?”

“完全沒有——事實上,你面前這個還不夠聰明的拉文克勞,覺得你做得非常對。”修搖了搖頭,“看來我還需要繼續努力啊。”

“啊?努力什麽?”我不明所以地問道。

“努力成為……像你一樣的人。因為我捫心自問,如果換了處境,我是否能像你這樣勇敢地沖出來。但我覺得勇氣也要和實力掛鉤,所以從今天開始,我會更認真地學習魔法。”修認真地說道。

等等,我覺得這孩子的想法有點危險!難道他是在想,如果可以打得過,他不介意和教授打架?好吧,我沒有資格去批評他,畢竟麥格教授出現的那一瞬間,我的想法是“不然的話我還真打不過他”。

這說明我確實做好了打架的準備……

“而且我覺得厄尼說的沒錯哦。”修忽然說道,“我看你似乎對那句‘會有很多人喜歡你’不太相信。”

我點了點頭,然而修卻笑了笑:“不,你應該相信——男生們喜歡的不是被女孩子保護的感覺,而是遇到危險的時候,除了親人之外,竟然也有人可以為自己有如此奮不顧身的勇氣。”

“好像有了這種勇氣,無論什麽困難都能走下去,無論再黑的夜晚,都可以有燈光照亮周圍。所以……桑妮,有的時候,我是真的很羨慕馬爾福。”

我進禮堂的時候,哈利已經跟茜茜和金妮解釋了剛才發生的一切,她們驚訝地看著我,仿佛重新認識了我一樣。她們不清楚我在暑假裏就跟特拉弗斯鬥智鬥勇的具體細節,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這麽驚訝。

怪我,是我平時看起來太乖巧了。

“不要跟我說話。”羅恩小聲地說道,“因為我想把這件事永遠銘刻在我的記憶裏。”

他閉著眼睛,欣喜地說道:“德拉科·馬爾福,那只不同尋常的跳啊跳啊的大白鼬。”

除了我,所有人都笑了起來。

他們確實應該笑,如果德拉科的魔咒打中了哈利,哈利可能就要去校醫院了。某種程度來說,德拉科摔幾下,在意他疼不疼的人恐怕只有我。

哦不,還有潘西·帕金森,我看見她在斯萊特林長桌抹眼淚。

雖然我沒有把她當做情敵,但潘西的用心程度確實可能不輸於我。希望德拉科在舞會的時候不要邀請她跳舞,哪怕他隨便找一個對他不太在意的女孩子都行——既然他沒有和潘西在一起的想法,就更不應該給這個喜歡他的女孩子任何希望。

因為希望越多,失望和痛苦就越多。

赫敏匆忙吃完離開了。她剛走,弗雷德就坐了下來,喬治坐在弗雷德對面,和李·喬丹一唱一和地說什麽“穆迪特別酷”“穆迪特別懂”“穆迪特別有見識”,因為今天下午他們剛上完穆迪的課。

如果人們真的可以因為一個人很酷而喜歡上一個人,我很擔心他們是不是集體愛上了穆迪。

那挺好的,去做穆迪的跟班吧,我心情不太好地想。

直覺告訴我,穆迪絕非善茬——我現在甚至懷疑他來學校的目的是什麽,一個這樣不遵守校規的教授,一個對學生這樣傷害的教授——他完全不在意學生,這樣的人,不足以為人師表。

如果說他是因為韋斯萊先生或者和哈利的父母有私交,所以這樣對待德拉科,那就更不對了。

把私人關系代入到公共教學中,這跟斯內普教授隨便扣分有什麽區別?如果真想報答韋斯萊先生的好意,他不如給羅恩和哈利補課。

還有穆迪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……“麥克米蘭小姐,再會”,這種語氣、這種措辭,我總覺得似曾相識。

穆迪是這樣的人嗎?

總之,種種跡象讓我對穆迪充滿了警惕和排斥。

羅恩有些著急,因為我們過幾天才有穆迪的課。

弗雷德則是擠眉弄眼地說道:“你們不是已經見識到一手了嗎?”

“大白鼬?”李·喬丹大聲地笑了起來。

“不過,桑妮你為什麽要去救他呢?”喬治挑著眉問我,“難道——?”

“難道什麽?”我不耐煩地問道。

想要看到我面紅耳赤像個小女生一樣回答,讓他們發現什麽端倪?不可能的。我可是剛跟穆迪對峙過的人,我能被他們套走答案?

“我們註意到你似乎和斯萊特林的部分人關系與眾不同。”弗雷德說,“比如那個馬爾福。”

“還有那個沙菲克。”喬治說道。

德拉科就算了,佩格可是女孩子……我跟女孩子的交往,他們都要在意?我可不會在意他們是否跟別的學院的某個男生關系過密哦。

茜茜不高興地說道:“因為桑妮一直都這麽善良。”

我不得不提醒他們,我認為所有學生都不應該被這樣處罰。哪怕是雙胞胎被這樣對待,我也會過去幫忙的,不過他們顯然覺得自己不會被這樣對待,他們沒那麽……活該?

那不如就看看我給格蘭芬多加的十分吧。

哈利嘆了口氣:“如果你救的不是馬爾福就好了。”

“那大概就沒這麽多加分了。”金妮說道。

確實,考慮到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特殊的關系,我能上去救人,這顯得非常可貴,不然的話……我覺得最多加五分?可能還得追責我頂撞教授呢。

“我願意付出十分,只要能讓我看看那只大白鼬——”羅恩堅定地說道。

我瞪了他一眼:“我不介意等我學會了這種高級魔咒,給你來上一個。”

因為我一直人緣不錯,性格也很溫和,所以沒有人懷疑我。同學們都佩服我敢跟穆迪對抗的勇氣,覺得我真不愧是格蘭芬多——反正德拉科丟人了,我們出了風頭還加了分,大家都覺得很快樂。

“你太善良了,連馬爾福都願意救。”羅恩說道,“這樣不行,太善良的人很容易被人欺負。”

“上一個欺負我的人進了阿茲卡班。”我毫不在意地說道,“我還給了他兩個昏迷咒。”

“……誰啊?”羅恩震驚地問我。

離開的時候,哈利和羅恩都還很期待黑魔法防禦課。茜茜看上去不是很期待,或許她在懷念盧平教授吧。我還要去校長辦公室,就與茜茜就此道別了。

說起來,麥格教授說的是“鄧布利多教授應該想見你”,這又是什麽意思呢?

或許是麥格教授告訴了鄧布利多教授什麽,我竟然在校長辦公室門口遇到了他。太好了,我本來還在想怎麽進去呢,畢竟這個房間有口令。

校長辦公室裏掛著歷任校長的畫像,不過我有些局促,就沒有細細打量這個房間。鄧布利多教授拿了一些糖果給我:“別緊張,坐下吧。”

“謝謝您。”

“我聽麥格教授說了你的事情……你真的很有勇氣。那麽,勇敢的麥克米蘭小姐,總不至於在這個沒有危險的辦公室裏這麽害怕吧?”鄧布利多教授笑道。

“勇氣?”我眨了眨眼睛,“可您是知道的。二年級的時候,密室的事情——”

當時的我沒有跟他們一起去密室,我一度認為我是一個沒有勇氣的人。

“堅持自己的看法,本身就是一種勇氣。”鄧布利多教授說道,“無論是當時你心裏的顧慮,還是你今天的挺身而出,你都堅守了你的本心,不是嗎?”

誒,是這樣嗎?

“這個分數給你加少了,依照兩個學院糟糕的關系,我看你至少應該加二十分,麥格畢竟是你們的院長,她不方便給你多加分。”鄧布利多教授笑了笑。

“不過,孩子,你告訴我——如果當時她沒有趕到,你打算做什麽?”

“這個……”我猶豫了一下,坦誠地回答道,“搶先用無聲咒讓他的魔杖飛出去。”

鄧布利多教授有些驚訝,但他驚訝的不是我的舉動:“你已經會無聲咒了啊。麥克米蘭小姐,你的魔杖是什麽木材做的?”

“教授,是榿木。”我說道。

鄧布利多教授點了點頭:“原來如此,最適合無聲咒的木材。”然後他指著分院帽說道:“我註意到,你似乎總是懷疑你不太適合格蘭芬多,恰好它也在這裏,讓它來回答一下吧。”

“哦小姐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分院帽高興地跟我說道。它依然看起來非常破舊,這讓我有點恍惚,上次這麽近距離跟它接觸,竟然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。

“還記得我當時怎麽說嗎?你不記得的話我可以覆述給你——‘相信我,你的身上有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勇氣,這無論對於你而言,還是對於你在意的人而言,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——格蘭芬多!’”分院帽惟妙惟肖地又表演了一遍。

我在意的人——難道說?!

“你指的不會是今天的情況吧?”我脫口而出。

“誰知道呢,或許是以後,更遙遠的以後~”分院帽哼起了歌,是奇奇怪怪的曲調。

勇敢的小巫師去尋找命運之塔,

通往高塔就像通往羅馬;

她問蝴蝶,

其中一條道路才是最正確的嗎?

蝴蝶說,對啊對啊。

她問明燈,

明燈說,錯啦,錯啦。

誰都沒有錯誤,像琴曲的音符,

請勇敢地前行吧,越過重重關卡,

請說,這一切都值得啊!

每條路都對應著不同的高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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